距离加入社团又过了好几天，虽然还是很累，但比起刚刚签订契约那几天的日子好多了，需要干活的分量至少还在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老是这样也不行，莫名其妙欠下一屁股债，怎么想怎么憋屈，必须要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程涵乐蹲在竞技场的大门口东张西望。
来了，他双眼一亮。那个大叔果来准时来这里打扫卫生了。
一开始听说他十年都没有逃出去是有点震惊，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居然能在那种人的手下生存了十年，从某种意义上不是很厉害吗。
据那个喜欢八卦的周贾尔所说的，从达尔克导师的手下毕业是学院里最难的几个毕业成就之一，别说毕业了。大部分选择在她手下学习的人都没有熬过三个月，最后还是靠着自己的家族拿出巨额资金才侥幸逃了出来。而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大叔居然在她的手下活了十年，必须要向他取取经才行。
程涵乐不动声色的朝大叔迎了上去，“您是卡尔学长吧，我是今年新进来的校工，你好啊。”
卡尔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你就是今天的那个新生，听说你还打碎了达尔克老师最喜欢的那个水晶。胆子挺大，我已经十年没见到你这么有种的学生了。”
程涵乐顿时换上了一副苦瓜脸，“别提了，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
“嘿，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卡尔大叔一副老成的样子，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往里面走去。
程涵乐转身一绕，又回到了卡尔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别那么说吗，前辈。您工作那么多年了，一定有什么工作上的经验吧，能不能给我一点经验。”
程涵乐从怀里掏出几瓶从牙缝中省出的钱买来的酒朝大叔手上送了过去，卡尔拿过酒来，随手收进怀中，眯起眼睛朝程涵乐看去，“你真的想知道？”
“没错，没错。”程涵乐瞪大眼睛，想使得自己看起来更有诚意一些。
“好，”卡尔站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由我多年经验汇聚而成的如何在‘吸血女王’手下存活的生存秘籍，当年那些毕业生我都要卖他们一万多，但是我看你小子也顺眼，所以便宜点，卖你6400。算上刚才的酒钱，还有6000，我数10秒，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啊？”
“10”“9”
“等等等，为什么我们突然就说到钱的事情了。”
“8”“7”“6”
“搞毛啊，有没有什么试阅之类的。”
“5”“4”
“你大爷的，成交的。”程涵乐怒吼道。
卡尔打了个响指，“一点犹豫都没有，我很看好你啊，兄弟。”
程涵乐顿时泪流满面，说好的朴实前辈形象呢。前一秒还是爱理不理的后一秒就开始疯狂脱口秀推销，最后还强势读秒，一个变色龙商人的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真是防不胜防。不愧是在吸血女王手下存活过十年的人，真的不简单。
“辈分错了您嘞。”程涵乐没好气的说，“不过我现在可没钱。”
“这不是问题。”卡尔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纸张，“在这张欠条上签个字就行了。”
“哼，看来你早有准备啊，以前做过不少次生意吧。”程涵乐拿起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在最后面加上一条，如果你贩卖的东西对我没有用的话，我有拒绝付款的权利。”
卡尔大叔看了一眼程涵乐，有些惊讶的扬扬眉毛，“看不出来兄弟你还挺谨慎的吗。”
“当然，这可是惨痛教训之后得来的东西。”程涵乐说。
欠条写完之后，程涵乐拿着那本薄薄的“秘籍”怒气冲冲往回走去，卡尔则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继续扫除，心里面盘算着晚上可以加餐了。
上一次卖出去这个东西还是在十年前，那帮富家子弟不是舍不得这点钱就是瞧不起一个扫地的，死活都不肯买，结果不还是一个通过的都没有，希望这个新人能有一点不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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